空蕩失落的心房,在這一刻湧進一陣暖潮。
季知遠這兩天開會開的頭疼,每天和小組裡其他老師吵書的板塊和內容,就沒有哪次開會意見能統一。
恰好又趕上婚期降至,忙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
這兩天,他擠時間安排著自己的求婚計劃,雖說他和溫硯已經領了結婚證,但他始終覺得欠溫硯一個像樣的求婚。
不過,他向來又沒什麼浪漫細胞,所以籌備的很辛苦,思來想去的拖到了現在。
「老兄,你別糾結捧花是送白玫瑰還是紅玫瑰了,再糾結兩天,你們求婚都能和婚禮一起辦了。」韓維被季知遠煩的不行,一邊要他出謀劃策出抓緊度搞定求婚布局,一邊,送什麼玫瑰花糾結了快一個星期!
他急得嘴皮子都起倆包了。
季知遠舉著手機,解開別墅的密碼鎖:「我遲點給你發信息,到家了。」
他將電話掛斷,才敢進門。
彼時,窗外的夜幕已經低垂。
客廳的吊燈開著暖色系的燈,季知遠在玄關處換鞋,雲胡捻著貓步走向他。
「媽媽呢?」換好鞋的季知遠俯伸摸了一把雲胡,隨即朝里走去。
聽到聲響的溫硯,光著腳丫從木梯上下來。
「怎麼不穿鞋,等會著涼了。」季知遠還沒抬眸見到人,但是聽動靜就知道溫硯沒穿鞋。
抬眸的一瞬。
溫硯已經從樓梯上下來,走到他跟前。
他換上了季知遠的一件條紋襯衫,款型正式,大概是男人參加正式的場合才會穿的。
只是穿在溫硯的伸上,尺寸變得及其寬大,就顯得……不是很正經了。
一雙長直細白的腿一絲不掛的在季知遠面前晃,襯衫下擺恰好遮在大褪處,風光若隱若現。
男人一把環住輕薄部料下的軟腰,喉結上下滾動:「怎麼穿我的衣服?」
「故意的啊。」溫硯伸出手指,輕輕搭在季知遠的胸前,隨意的畫圈。
如蔥白般的無名指上的鉑金戒在頂上吊燈散出的光下閃出叫人無法忽視的璀璨。
季知遠一驚,大腦快轉燒了。
他不是還沒求婚嗎?
怎麼戒指已經戴在溫硯手上了。
難道他求過了???
溫硯湊上來,吻了吻男人因為意外而微張的淳,守指有節律的畫圈:「我今天去你書房拿書的時候發現的,尺寸合適,發票上的日期也對,總應該是送我的吧?」
這枚戒指,是他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
那時候,他用沈焉做幌子,讓溫硯和自己領了結婚證。
領證的前一天,他著急忙慌的逛遍了嵐京的商場,買下了這枚戒指。
那天夜裡,他有想趁勢求婚,弄假成真。
到了第二天,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他的腦子糊成一團,不敢再輕舉妄動,害怕把溫硯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