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么点儿小事儿伤着自己可划不来,魏寒非常小心,只是让两个人稍稍平静,并且接受她的解决方案。
车子她负责修,给钱也可以,但绝不是他们狮子大开口的价儿。
交警的到来始料未及,魏寒收了自己的力量,但没时间确保这些人恢复如常。
“这有点不寻常。”陶守亮放下笔,原本例行公事的神色一变,又是一副疑心大起的模样。
“是么?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任何经验。”魏寒赶紧解释,她说的是实话,确实头回遇到碰瓷这种事。
她充满同情地说道:“可能是那个人看上去太年轻,几乎还是个孩子。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无辜,还是于心不忍。”
陶守亮很是不屑,道:“你不用同情心泛滥,而且最好抛开这些念头,尤其不要让你的这种同情心影响你对案子的判断,将来找代驾时也能长个心眼。”
“好的,我记住了。”魏寒喃喃道。
见不着就算了,这些警察已经对那个小年轻先入为主,他们也许天天都在和这样的疯子打交道,对她未尝不是好事儿。
“谢谢你,我可以走了么?”魏寒很想起身,又不确定该不该这么做。
陶守亮点点头站起来,仍然用一张扑克脸盯着她。
陶守亮根本不认识魏寒,但就算再怀疑也只能压在心里。
她必须尽快离开,之后怎么办,只能见机行事。
令魏寒惊讶的是,陶守亮伸出手,要和她握别。
魏寒不认为是个好主意,但却没办法拒绝。
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从表面看一切正常。
挡不住陶守亮手心的热量立即渗透到她身上,魏寒忍不住一个激灵。
当她再次抬起眼光迎向陶守亮时,他的目光全变了。
陶守亮不再是公事公办的警察,而是刚刚颠龙倒凤的陌生男人。
魏寒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用不着知道。
陶守亮忽然转身,砰得将门关上,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被压到门板上。
陶守亮手脚敏捷得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警察估计更纯熟,他一定没少用这个动作抓犯罪分子吧。
陶守亮独特而熟悉的雄性气味扑面而来,有一瞬间魏寒几乎陷入瘫痪,仿佛体内的每一处关节都要散架。
魏寒不敢喊叫出声,只是红着脸挣扎,却被他牢牢压在身下。
她很快停止反抗,只是挑衅地瞪了他一眼。
陶守亮的目光瞬间变成冰冷的利剑,不好,那个猎人又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他似乎铁了心要从魏寒身上掠夺,逼迫她说出真相。
“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陶守亮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魏寒只感觉一股寒意贯穿全身。
她绞尽脑汁,琢磨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使这个男人放弃追问。
魏寒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暂时迷住陶守亮心智,让他相信魏寒人畜无害。
只要暂时放了自己,在陶守亮还没恢复之前,魏寒就可以搬家消失。
麻烦的是他是警察,已经掌握魏寒所有资料。
她逃之夭夭容易,但如果陶守亮不善罢甘休,可能会给梅瑰和杨槐带来麻烦。
陶守亮将大手放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撑在她的脖子另一侧,迫使魏寒与他保持四目相对。
“魏寒?你忘了你在哪儿?我是谁?人在说谎时心率会生变化,而我们都能感觉到你现在的心跳有多快。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撒谎。”陶守亮眸中迸出精光。
魏寒睁大眼睛,勾起太多晚上的回忆。现在,这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身体被他困在角落里,双手抚在她的肌肤上。
“这太侮辱人了,我把该告诉你的都如实相告,你不能这么对我。”魏寒嘶嘶说道。
魏寒见惯了妖魔鬼怪的凶神恶煞,也许是因为她就一个原则:不说话,只动手,所以很少会被吓住。
她没和陶守亮这类人打过交道,虽然也知道他们存在,可魏寒从来都是有多远躲多远、这次阴差阳错面对面,不是魏寒能轻易打的,尤其是这位好像有种能力,用那双锐利的眼睛射入她的内心,直接从她的灵魂中挖掘真相。
陶守亮无视魏寒的厌恶表情,狞笑道:“你又在撒谎,魏寒。”
“好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关于车祸的问题你问就好了,用不着这个架势吓唬人。”魏寒咬牙切齿,真有冲动揍他一顿。
陶守亮摇了摇头,魏寒的心跳在他的指尖下愈演愈烈,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鸟儿疯狂地撞在笼子上。
当他的目光低垂到魏寒滚烫的脸颊上时,他的脸颊微微抽动。
“魏寒,你撒谎的天赋可一点儿也不高,”陶守亮在她耳边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