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轻轻闭上了眼。
最初的动作生涩而克制。
悄悄睁眼,只见危玄全然沉浸。
她心跳如擂,尖无意识地陷进他蓬松的狼尾里。
那柔软的触感还未细细体会,掌心忽然贴上更滚烫的,比她体温更高温度。
她忍不住勾开他的衣襟,但他解她的。
他的手能舞刀弄剑,能拧断敌人的脖颈,此刻正笨拙地和她的裙带较劲,还越解越乱。
叶栀正要笑他,眼前又覆上阴影。
她的呼吸又乱了几分。
牵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教。
不过薄薄两层。
偷偷抬眼时,她发现烛光下的他比白日更好看。
眉梢染着情欲的红,白色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连紧绷的下颌线都格外性感。
可他却始终垂着眼睫,没有直视她。
床帐被一把扯上,烛火熄灭的瞬间,其他感官骤然放大。
危玄捧着她的脸亲吻,指尖陷入她柔软的发丝间。
她的脸好小好小,兽人的手本就宽大,捧着她脸,他才发觉只有堪堪半个手掌的大小。
他的唇贴上来时,带着微微的颤意,呼吸灼热,却又克制地停住,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忍耐。
“放松……”他低哑着哄她,可自己却连额角都渗出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滑落。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中交叠,呼吸纠缠。
叶栀想,在危玄的人生里,应该没有经历过这样频繁的、狼狈的挫败。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从他耷拉的耳朵和绷紧的肩线里读出他明显在懊恼。
他不甘心,却又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再次失控。
可她已经等不及了。
于是,她抬起手,手指轻轻滑过他的手腕,她察觉到他的脉搏正剧烈跳动。
她收拢手指,握住了他。
“危玄……”
叶栀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声音有多软。
“不如……拉开吧?”她小声提议,“再多点几盏灯……”
这样,他就能看得更清楚些。
或许……就能成了。
床帐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危玄双手撑在她身侧,臂膀绷紧,呼吸沉沉地拂过她的胸口,灼热得几乎要烫伤她的肌肤。
叶栀不自觉地蜷缩起手指,攥紧了身下的被褥。